沈岁安的心如同被掀起惊涛骇浪,不自觉反握住他的掌心,惊愕地看向符今渊。

阮太后?!

“不可能!”沈岁安脱口而出。

“定是他们信口胡诌,故意要挑拨你和太后之间的关系。”

符今渊哑声,“是,总有人见不得我跟太后皇上之间的亲近,不让我们母子兄弟反目成仇不罢休。”

沈岁安依旧觉得荒谬。

“夫君,母后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,如果吕家和洪家真是投靠母后,那她必然也不清楚他们背地里所做的这些事情。”沈岁安低声说。

符今渊:“我会查清楚的。”

不会让任何人攀咬阮太后。

“阮家与西域世代结仇,母后不可能将毒盐私卖给西域。”这是要让西域将毒盐染在箭簇上杀死自己的同胞!

“那两个西域人审过了,他们只是边境游民,被银子雇佣过来带着傩面具在海市蜃楼出现。”

“如今只要抓到洪山海,吕秋凤肯定会松口。”符今渊说。

沈岁安咬了咬唇,“盐湖城的事,你告知皇上了吗?”

符今渊嗯了一声,“第一天就让人加急送密信回去,应该是要收到了。”

“那就等。”沈岁安低声说,“我们有时间。”

“岁岁,你和皇祖母先去肃州,这边的事,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。”

“肃州那边也需要你。”

沈岁安这次没有反对,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
符今渊说完,像是泄了心力,整个人疲惫地靠着浴桶。

沈岁安替他擦背,又给他烘干了头发。

“先去睡会儿。”

“武阳有消息送来,叫醒我。”符今渊的声音暗哑。

他已经三日没合眼。

沈岁安心疼不已,“好。”

有她温暖馨香的气味,符今渊很快就沉沉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