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曼也不意外,下午刚到地里,大丫就拉着她咬耳朵,说回家她爸就说了她妈一顿。

赵大丫也是怕苏曼心里和她隔阂。

中午种完地,刚回到家,赵三叔就说赵三婶,“你怎么这么不着四六,给苏曼甩什么脸子,还想往人家那卖野菜,还想求人家的公兔配种,你以后咋好意思开口求人?!”

赵三婶这才反应过来,她说呢,甩脸子那阵,总觉得忘了什么。

可不就是这?原来那个后妈带来的拖油瓶,现在已经不是她可以随便给脸子的了。

输人不输阵,还是嘴硬的驳斥,“我让大丫去,她俩好了这些年,她好意思不搭理大丫吗?”

大丫弱弱举手:你这样,我也没脸去找小曼。

赵三叔 “切!” 了一声,“你没看见王萍撺掇王大宝去她那要兔子,要糖吃,让她一顿笤帚疙瘩给抽回来了吗?

你没听见田玉芬去她那拿东西,她就上大喇叭广播吗?

亲妈,亲小弟都不惯着,大丫算个啥?!”

赵三婶撇撇嘴,“真够冷血无情的。”

“你可闭嘴吧!小曼以前在老王家过的是啥日子,你不知道?以前不是还总可怜她吗,现在是犯啥病?”

犯啥病?人啊,忒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