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屋里全是呛人的硫磺味,炕上都是被狼拍碎的玻璃碴子,糟木头屑子,埋汰的很。
西屋因着窗户没加固,狼几爪子就拍碎了,就炕头那有些碎木头和玻璃,倒是比东屋干净的多。
兄妹俩把西屋的炕扫了扫,用破棉袄把漏了的窗户挡上,就把行李卷都搬到了西屋。
苏华一直紧绷着脸,“曼,你睡会,哥看着。”
苏曼摇摇头,“哥,你也睡吧,下半夜应该是没事的。”
兄妹俩吹灭了蜡,和衣躺下,却是谁都没有睡着。
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
“哥,明儿还得请范二叔打一套窗户门,这个稀里活散的,保不准哪天又有畜生下山了。”
“嗯,弄铁条。” 苏华晚上才送赵大奶回家,也是知道她家那全村独一无二的窗户里钉的铁条,啥畜生都不怕。
“好。”
苏曼之所以没重新收拾门窗,她是想着糊弄过一冬天,明年开春就在旁边批一块房场,建新房子。
这个院子租了五年,就用来养兔子养猪。
没打算长久住,就不想往里搭钱。
再说,这几年村里都没下来狼,狼进村也是咬牲口。
村里人家的窗户大都差不多,比知青点的结实也没结实多少,狼进村像是知道闯入了别人的领地,一般是不往屋子里跑的。
现在想想,她很是后怕,是有些大意了。
看来,这笔钱还是不能省,啥有命重要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