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失去记忆的那几年里，她一直陪在他身边，她也曾以为他是爱她的，可后来苏紫顶替了她的身份出现，他那样决绝无情，让她寒了心，也把那些以为都当成了自己的错觉。

但此时听陆霆轩一说，苏锦绣才惊觉，他竟是一直爱着失忆时的她，酒后吐真言，她并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。

苏锦绣的眼角滚落泪水，喉咙像是横了一根刺一样，她想要开口，但一张口发出的不是声音，而是了无声息的气音，仅仅是这样，她的喉咙还疼的厉害。

“为什么会这样？我以为我爱的是锦绣，可是锦绣回来以后，我竟然对她毫无感觉，我才是一个负心人，我以为我的一辈子就会那样过去，可你出现了，秦雨，我又爱上了你，多可笑啊……”

陆霆轩轻笑着说，带着浓浓的自嘲和鄙夷，还是埋首在她肩头，她肩头的衣服湿润的地方越来越大，可见他一直在落泪。

“为什么会这样？我以为我对锦绣的爱是独一无二的，可是我爱上了苏紫，对锦绣再也没有了心动的感觉，我以为我会一辈子都爱着苏紫，就这么走完一生，可是我又爱上了你，多可笑，又多卑劣啊……”

陆霆轩是真的厌弃着自己，心中萦绕着无数的愧疚，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些愧疚分别是给谁的，一个人一颗心，竟是可以爱上这么多人，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。

苏锦绣已经拿不住手里的杯子，轻轻放在台子上，心里很是复杂。他说的苏锦绣是未失忆时的她，说的苏紫是失忆后的她，说的秦雨是现在的她。

他厌弃鄙夷自己爱上了三个女人，却不知道他所爱的那三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。

若是换作其他时候，苏锦绣是绝对不会相信他这一番话的，但这个时候，她却是清楚，他没有在说谎。一直以来都会她的认知错误，她不是他找的替代品，从来都不是。

而他一直深爱着她，从以前到现在，对苏紫一直都是没有感觉的。

她说不出此时心里是高兴更多一些还是难过更多一些。

她也不能否认，她对陆霆轩也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，否则她在报仇成功后就不会感觉到痛苦和不忍心了，而是应该感觉到高兴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