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绣倒是毫不犹豫，他的话音刚落，便斩钉截铁的回答。沈天华眸光幽深的看着她，此时的那双眼中透出的光竟是让她都有些想躲避。

可她硬是忍住了，强撑着和他对视着。约莫过了几分钟，才终于响起沈天华的笑声，很轻却满是嘲讽的笑声。

“最想要陆氏易主的人就是你，现在陆氏如你所愿的换了主人，最不能接受的又变成了你，你不觉得虚伪可笑吗？你自己做过什么手脚你都忘记了？你这是怨我对陆氏出手？可你的手上也不是干净的。”

原本这些话沈天华是没打算说的，可看着苏锦绣这么一副对他深恶痛绝的样子，他就是想扯下她最后一层伪装，逼她去正视她自己。

他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，他们也做了一样的事，都对陆氏出手使得陆氏易主。

果然，因着他的这一番话，苏锦绣的脸色青白不定，可到底没有再说些什么来反驳他了。她是的确被他的这一番话给噎住了。

她对沈天华的深恶痛绝，又何尝不是掺杂了她对自己的厌恶痛恨。她只是把自己的那些愧疚和自责都化作不满怨怪，加到了沈天华的身上。

毕竟这一次陆氏出手，开头的人是她，若非是她在陆氏的业务上动了手脚，沈天华也不会有进而打击陆氏并且夺走陆氏的机会。

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，万恶不赦之人，却在这里对另一人深恶痛绝，的确可笑，也的确虚伪。

看着她急剧变化的神情，沈天华倒是没有再说下去，蛊惑开口。

“我说这些不是想贬低你，也不是想刺伤你，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，我们都是一样的人，我们都做了一样的事，像我们这样的人才是同类，你和陆霆轩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。”

沈天华早便察觉自己对苏锦绣的态度和对别人的态度相比有些特殊，却不想做些什么。如果能如陆霆轩那般让苏锦绣为他所用，他就满意了。所以他话里话外都带了招揽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