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子辰的手终于动了，最终落在了苏锦绣的肩上。他心疼的看着她，想解释，但他的的确确杀了吴小雨，也的的确确选择了瞒着她。

他根本没有话可以说，可以去解释。他现在能做的，只有承认。承认他杀了吴小雨，却要尽量不让她觉得他是因为她才杀人的。他知道她的心思一向敏感，怕她有心理负担。

“锦绣，对不起，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，可当时你还在医院，我怕你知道了以后生我的气，会不好好在医院养伤，你当时伤的其实挺厉害的，否则也不需要打石膏这么长时间。”

对于杀吴小雨的原因，丰子辰绝口不提。只要她不问，他就打算一直藏在心里。又不是什么好事，何必让她烦心。可便如他了解苏锦绣一般，苏锦绣也同样了解着他。

她甚至不需要他开口就知道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。是她拖累了他，他却还在处处为她考虑，为她周全，唯恐她有一丝不好。

“子辰你瞒不住我的，都是因为我，因为我你才会选择杀了她，对不对？因为她想杀我，因为她已经对我动手了，你才决定不留她性命的，对不对？”

苏锦绣忽然转过头来，看着他，与他对视着，手落在他的手臂上，并未用力，却让他连抽手的力气都没有。轻飘飘的按住了他的死穴。

他垂眸看着她的眼睛，眼前的这双眼睛是他深深爱着的，那样灵动而有活力，可那些灵动与活力却被另一个男人扼杀。她决定回来报仇之后，眼里是振作起来的自信，也让他为之着迷。

但现在那双眼睛里出现的，却是无尽的自责与迷茫。

都是他无能，他如果再强大一些，苏锦绣就不会知道他杀了吴小雨的事，也就无需自责与迷茫。

他从未想过苏锦绣是不是有什么性格上的问题，在他的世界里，对苏锦绣，永远都只有他做错了，他考虑的不周到。

他想骗她，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。可看着她的眼睛，他便说不出一句骗她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