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妇还有一事!求公主收下民妇的大女儿。民妇这个女儿命苦啊,死了男人,无依无靠,求公主可怜可怜她,给口饭吃!”
“公主,我会洗衣会做饭,比喜弟勤快,比她吃得还少,只要……”
盛知婉抬手,阻止她继续说下去:“第一,她不叫喜弟,第二,本宫就是喜欢流觞吃得多,本宫看着有食欲;最后,本宫不是菩萨,想许愿,去庙里。”
“好了,启程。”
盛知婉放下车帘。
“公主!公主不愿收下我,我就只能被卖给人牙子,公主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?”年轻妇人哭喊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。
盛知婉无动于衷。
同为受害者,哪怕她对流觞多一分善意,都不会在发现流觞第一时间去拉扯。
自己受苦,便也见不得别人挣脱泥泞。
同为女子,最好为难女子的,却偏偏也是女子。
“死贱蹄子,真是白生养她一场了……”
“呜呜呜……娘,我眼睛好疼啊,你不是说要打死她吗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娘的乖乖……”
“没用的东西……”
后头传来乱七八糟带着些口音的骂声。
虽未指名道姓,但盛知婉听得出是在骂流觞。
她心头发堵,忽又掀开车帘:“林越,带她去官府改名,另外再从她嘴里听到一句流觞的不是,使劲掌嘴。”
“是”
这下车帘彻底落下了。
盛知婉早知道流觞幼时便被抛弃,家人见她还活着,又将她抢回去卖换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