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老夫人憋闷许久的心胸终于舒张许多!

本该如此!

一个毫无背景的杜逸之也敢同杜氏作对!

她让人去请他,愿意见他,是给他面子!可他不知好歹,仗着背靠公主,投靠北杜。

笑话!

如今又如何?

公主又如何?

那位要烧棉,他就算死在这场火中,他背后的那位公主主子,敢说半句话吗?

杜老夫人当即让人去府衙将严知府请来,此事还需要严知府去做。

“刚好,严知府的人如今值守着盛世堂,做起这件事也容易……到时候,将事情推到一个衙役身上便是。”杜老夫人摩挲着佛珠道。

杜成从最开始的茫然,听着杜老夫人同其他长辈商量接下来的计划。

他今年十八岁了。

如杜逸之所言,已经不小。

虽然性格冲动,但该有的脑子还在。

烧棉?

即便是他这样锦绣堆里长大的小少爷,也知道如今的棉花对于冀州府意味着什么。

寒灾来得突然,冀州府毫无准备,冀州又不盛产棉。

如今每一斤棉,对冀州的百姓都是一份活命的机会。

这信中却让他们将棉烧了!

虽然……那棉花是杜逸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