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。”柴榕将两人的酒盏满上,碰杯先一饮而尽。
苏家家主见状,自然也是跟上。
“她一个弱女子,你们就放心她孤身一人入京么?”柴榕神色颇为担忧地说道:“自上次别过,我便想去追上她,但一时之间找不到踪影,只能回沧州来寻她了。”
看来是个看上了顾轻月那张脸的男人啊。
“她要去,谁也拦不住,我们苏家这个情况公子也是一眼就能看得清楚,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,还要分出一个人陪她去京城,哪里能做得到啊。”
他摇了摇头,复又叹了口气:“我那个妹妹是将她养尊处优的养着,又是教她读书写字,又是给她找授课先生的,简直就是将她当做贵族小姐一般!她先前攒下了不少的钱也不肯用来补贴家用,就是给轻月找先生用。”
说到这里,都不用柴榕来劝酒,他自己就直接喝了一口:“她一个妇道人家,怀了孩子不想着流掉,就非得揣着,生下来要是个男儿也就算了,还是个女儿家家!她整天在家里守着,说孩子她爹一定会来找她,这么多年过去了,哪有这个人啊!”
他情绪越发的难过,将酒水一饮而尽:“家里有个这样的人,咱们苏家可是没少被人指指点点啊!她倒是好,大门一关就耳根清净了,我们呢?生意还得要做,二妮也得要嫁人,就因为她,连个好亲事都说不上。”
苏家对顾轻月的娘亲是多有怨言,看来如传闻中的一样,她自从怀上了顾轻月以后,就一直留在家中,费心费力的在培养顾轻月。
不仅如此,还在苦苦等待着那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男人……
“好歹轻月也是你的外甥女,你就放心她自己孤身一人去京城?她如何去京的路线你总该知道吧?”说着,柴榕脸上的神色越发担忧起来:“也不知……她现在如何了。”
还真是个痴情男子啊,年初到现在也已经有了小半年的时间过去了,他估计也是到处找过了找不到她,才想着回来沧州问问他们,看知不知道顾轻月的路线吧?
“我倒是知道的……”他嘿嘿笑了笑,旋即搓了搓手指。
这表达的意思十分的明确,他想要钱。
你不是想要知道消息么?那就拿钱过来吧。
柴榕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,忍不住笑了笑:“还要钱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