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拒绝的理由还是曾经自己对她说过的话，他更是无法反驳。

在另一驾马车中的顾妧九可不知道秦昭然那边发生了什么，她正摊开手，由苏芽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。

“今日回去一定得要好好处理一番，不然一定会留疤的。”苏芽拿出帕子给顾妧九轻轻包扎，生怕伤到了她。

苏芽是个会照顾人的，她从五岁开始就跟在顾妧九的身边，是和顾妧九一起长大，又一直照顾她的。

明明和顾妧九年纪相仿，她却更像个大姐姐一般，人前维护大小姐的威严，人后小心照拂她的饮食起居。

要是没有苏芽顾妧九都不知道日子要怎么过。

但是，她不能一辈子将苏芽绑在自己的身边，前世苏芽已经为了她而死，这一世她要对苏芽好，她不能再让苏芽为自己当牛做马。

“苏芽，你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？”

才捻起糕点准备吃的苏芽闻言一愣，不知所措地看着顾妧九：“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……你不要我了吗？”

她着急忙慌地放下糕点，抓住了顾妧九的手臂：“我不要离开大小姐！”

“不是的，我不是不要你。”顾妧九反手握住她的手，神色柔和地说道：“但是你不能照顾我一辈子，苏芽，我希望你能开心，能幸福。你想要自己开店做财主，以后养几个面首，亦或是嫁个王爷为妃，拿个诰命，我都能帮你。只要你能开心。”

这话说得非常的清楚。

苏芽，你想要什么，我都可以给你，只要你欢喜，那我就欢喜。

顾妧九不是在开玩笑，苏芽能够通过顾妧九的表情分辨出来她现在的情绪。

像顾妧九此刻温柔的眼神，她可从来没有在顾妧九面对自己的时候流露出来过。

她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对苏芽好……

虽然不知道大小姐吃错什么药了，但是，苏芽很感激顾妧九能为自己着想：“为什么不能照顾小姐一辈子？能够陪伴小姐左右，苏芽就已经很开心了。不过小姐说的话我会记住的！”

像顾妧九这样手握金山的大小姐，就连她的贴身侍女若是出了顾府自立门第，也是有无数人抢破了头要迎娶她的。

只可惜苏芽对男女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