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清风蹲在梁上，啪叽扔了一颗黑炭头，命中那人下巴，留下个黑印，“问你什么说什么，别的少啰嗦，谁要知道你家孩子能不能没有爹！”

岳清风丢的黑炭打中人后弹开，麻团兴奋地追去，给他咬了回来搁在梁下，尾巴扫来扫去，“汪——呜——汪汪汪！”

岳清风手里还有几科黑炭子，仗着自己位置高，掂上掂下逗狗玩儿。

姜绾揉眉心，“你和它，都上院子里扑腾去。”

留他们在屋里，审问的氛围都没有了。

岳清风变了脸色，“我、我跟它？”

麻团兴奋地汪了一声。

一人一狗都被请了出去。

屋里安静下来，姜绾站着，居高垂眸看着躺下地上的人，那人还是害怕得发抖，小声不知碎碎念着什么，刻意躲避着姜绾的目光，垂着眼皮盯着她的脚看。

他想要引她凑近去听。

姜绾看了他一会儿，他们绑了他的手脚，但为了方便她问话，没有把嘴堵上，方才她走过来的时候，看到他嘴里有寒芒闪过。

姜绾突然发难，一脚踢在了他的下颌角上，咔哒一声响过，她才蹲下身，用三棱刺从那人嘴里挑出细小的机括。

“怕死别抖，我手可不稳。”

她吓唬他，三棱刺带着寒霜之气贴住他的脸颊，“这东西谁给你的？”

“陆禹？”

“还是永王？”

那人疼得直发抖，拼命想要忍住自己不抖，唯恐被她刺穿了喉咙。

听着两个名字都拼命摇头，唯恐慢着些她耐心就要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