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个城还能遭水寇,吴大人你这运气——”江世珍愤愤不平,就差没翻白眼了,“实乃世间罕见!我在峄城这许多年了,连跟水寇的毛都没见过!”
姜绾另一只手端着范一程递过来的汤药,另一只手叫江世珍扣着诊脉,一句话还没插上,又听江世珍苦口婆心地开始数落她,“姜姑娘,你咋也跟着他们胡闹?这个天气下水去泡着,你还是不是个大夫了?他们不懂,你也不懂?”
“快些,快些,都喝了,一会儿还有。”
“回去叫师傅知道了,不得罚你抄上一百遍《伤寒论》!”
“师兄,姜姑娘又不是师傅徒弟,他只会罚我俩抄呢。”范一程很快又端了另外一碗汤药过来,放在姜绾手边,也瞪了吴林一眼,转回去照顾孟迟去了。
姜绾自己就是大夫,清楚自己的身体,“事急从权,况且上岸后及时驱寒保暖就无碍,不必担心。”她宽慰他俩,但还是十分配合地喝了所有给她的汤药,起身也去看孟迟。
同时看向被李长安派人守着不让动的吴林,“吴大人,孟迟在水下的那两颗东西,是你给的?”
吴林苦笑,“他真的用了?”
“我只有三颗,如今仅剩一颗了。”
姜绾皱眉,这是剩多少颗的事么,“吴大人不打算解释解释?”
“解释什么?”李长安刚刚在门外听了兵士的汇报,推开门听到姜绾质问吴林,开口问道。
“此次来袭击你们的人捉住了大半,正押上岸等待审问,不过看穿衣打扮,的确是附近出没的水寇,说是外头有一只水师沿河西下,他们才避走到这支流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