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平,我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。本王妃再给你一个机会,待伤养好之后,你就留在暝王府,随沐侍卫练武。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实力够了,再回到我的身边做事,如何?”
薛平感激不尽,“多谢王妃,属下定不负您的恩情!”
秦墨瑶留下一些治疗外伤的药之后,就转身离开。
当天夜里,段隐将张柳飞从地窖中救出来,安排在一间客栈养伤,那是落瑶阁名下的产业。
秦墨瑶悄无声次的潜出暝王府,她到达客栈的时候,张柳飞已经醒了。
张柳飞见到秦墨瑶,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,她靠在床头,手里端着药碗,正在服药。
两名侍女在一旁伺候,秦墨瑶将她们挥退,坐在床沿,对张柳飞关切道:“母亲身体好些了吗?”
张柳飞一口气喝下所有的药汁儿,眉心轻拧。秦墨瑶立即给她端来了一碟蜜饯,“良药苦口,母亲吃点蜜饯吧,润润嗓子。”
张柳飞摇摇头,虚弱道:“这点儿苦,我还是受得住的。我听旁人说,你和秦家的人,闹了一场?”
秦墨瑶拿过她手里的药碗放在桌子上,“母亲怪女儿意气用事吗?”
张柳飞苦笑道:“我是足不出户,但不至于眼睛是瞎的。白姨娘谋划多年,费尽心机,不就是图一个正室的头衔吗?你父亲与我生分,早就想休了我,他怎会对我有关切之心。但他是你的生父,再怎么闹,都不能摆脱你是秦府嫡长女的身份。”
“父亲的眼里,只有权势是最重要的。母亲在秦府过了二十多年的烦闷日子,心里拎得比谁都清。”秦墨瑶道,“这是母亲的事,做女儿的本不该干涉。可是她们得寸进尺,想要用母亲的性命来要挟我。”
“她们也就懂那些低劣的手段了,我本不愿与她们相争,但她们一而再,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。连父亲都站在她们那边,为虎作伥,我何必要手下留情。”
秦墨瑶握住她的双手,恳求道:“母亲有没有考虑过,离开秦府?”
张柳飞眸色微闪,“我一介女流之辈,离开秦府之后,能去哪儿生活?回到张家只会给他们丢人。你父亲是是非不分,但也不至于容不下我。他要靠你舅舅撑腰,不敢对我下手。”
“母亲不是外人,我不怕将事情挑明了说。”秦墨瑶说,“秦家人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,我不可能再放任下去。若哪日秦府犯了大罪,要满门抄斩,母亲被无辜牵连,您让我怎么忍心看着你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