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还是有触动的。

前世,余溪风就死在了这样的戈壁里。

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只有旷野无尽的风声。

饿极了,也吞过不少和着沙子的泥。

她大约是饿死的,

又感觉像是撑死的。

饱腹感和饥饿感交织在一起,重重地往下坠。

勾起了一点不太美好的回忆。

余溪风多吃了一大碗饭。

吃完饭稍做休整,房车上了路。

车子的速度比人要快的多,

章秋在舌尖下压了一粒薄荷糖,

时不时看一眼身旁的余溪风,才感到心里好受一些。

余溪风那杯奶茶喝了一下午,又给自己续了一杯可乐。

换做平时,

饮料喝的这么多,会被章秋嘴两句,

但这一回章秋没吭声,时不时还会从余溪风的杯子喝一口。

车还是寻常的开车,

走出了很远,外面还是那样,看不出变化,

地上全是褐色的砂砾,偶尔点缀一点枯败腐化的树枝。

好像鬼打墙一样停留在原地。

车轮滚滚,载着两人一路往前,没有新的风景,只有永恒的荒芜。

只能从后视镜里的车辙辨认来路和去处。

没有区别。

车辙被风吹散。

碰到断崖的时候,章秋简直松了一口气。

总算看到点不一样的了。

很窄很窄的一条通道。

余溪风原本准备把房车收起来,

两个人用自己的腿挤过去。

没想到下车的时候,又发现旁边一条新开拓出来的路,房车可以过去。

有人为处理的痕迹。

痕迹很新鲜,余溪猜测是关家那队皮卡留下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