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刚到电视台,就被人拦住了去路。
“章芷兰,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,也配和我们友哥一起主持政府的活动?”
丁友就是新闻部的“台柱子”,这次章芷兰一起主持活动的男搭档。
他在电视台确实有些威望,这些年官方的活动已经基本默认了都是他来主持,所以丁友越来越自负,脾气也越来越大。
即便是这样,身边也围着不少替他鞍前马后捧臭脚的虾兵蟹将。
章芷兰看了对方一眼,“对了,前几天我去了一趟城郊的农场,发现那边的驴突然什么也不干了,看了你我算知道了它们罢工的理由。”
对方嘴比脑子快,“什么理由?”
章芷兰嗤笑一声,“都忙着踢你的脑袋了。”
“章芷兰,你敢骂我被驴踢了脑袋!”
章芷兰笑得讥讽,“您也不是一无是处,至少还能听懂人话。”
“你!”对方气急,但又找不出反驳的话。
身后的丁友推了推眼镜,脸色不好看,“做娱乐的主持,素质就是不行,我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打算,但我劝你趁早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。”
章芷兰一头雾水,“我心里什么打算您都知道了?”
丁友冷笑一声,“你们这种年轻小姑娘我见得多了,不就是想借着和我搭档出名,好趁机飞上枝头变凤凰嘛,那种场合自然来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大领导,你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挤破头往里进,还愁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?!”
他满脸都是不屑,似乎章芷兰的目的早就被他看得清清楚楚。
丁友正了正衣裳的领子,“女同志就做做娱乐节目就够了,别试图往你们不熟悉也不擅长的领域里跨,否则最后摔得太惨,会很难看。”
“丁友同志,现在是二十世纪了,国家都提倡男女平等了,你还在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女性?”
“你不要混淆视听。”丁友眼神一闪而过的心虚。
章芷兰最瞧不起这种自大的男人,自认为自己做出多么了不起的成绩就开始鼻孔朝天看人,“封建社会已经过去,我不管你是不是用当初裹小脚的臭脚布偷偷裹了小脑,这个活动主持我做定了,你没资格决定我是去是留!”
“你说什么,你敢骂我们友哥?”狗腿子同事挺着胸脯子继续狐假虎威。
章芷兰撸了撸袖子,“以前我敬重你是前辈,前辈可以对后辈指点,但是绝对不是指指点点,从此刻起,你在我心中只是一个拿过一次主持人奖项,而后面再无半点成绩,一直吃老本的普通主持而已。”
她也冷哼一声,丁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他恼羞成怒,“行,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,后果自负,看看电视台是会为了你放弃我这个行业精英,还是会为了我舍弃你这个无名小卒!”
他转身进了台长办公室,门摔得震天响。
段雅洁刚好从开水房过来,盯着冒了烟的门口拍章芷兰肩膀,“你撞鬼了?”
章芷兰耸耸肩,“别污蔑鬼。”
两人哈哈笑,章芷兰心里觉得有意思,还有人自己夸自己是行业精英的?
真是活久见。
她本来以为从此和丁友的梁子算是结下了,电视台不少他的追崇者,少不了对章芷兰一顿阴阳怪气的挤兑,而且丁友怕是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她了。
让她没想到的是,下午两人又碰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