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他重情义、慷慨大方;说他有身为领头人的担当与责任;说他对母亲的责备没有丝毫不满,始终恭敬孝顺,是个大孝子。
总之,盛长生在这些人眼里,便成了那至真至善的人物。
见他们在外卸行囊,甚至有不少人主动出来帮忙。
此时队伍里的人把各自的物资领走。
这一段路来,并未添补粮食,那凤鸣山土匪窝得到还在小黑那儿,因此物资其实不算多。
但帮忙的人却有些心惊。
难民不都跟乞丐一样,食不果腹,忍饥挨饿的吗?
这一车车的,都是什么鬼?
盛长生说,“在前面买了些粮食,其实都是些喂牲口的糟糠豆子多,有些沉,我们都是些粗人,自个儿卸车便是,诸位且去歇着。”
这些几个好心人眼神复杂。
信你个鬼,当他们傻的米糠和粮食的重量分不清?
但人家能走到这一步,必有保命的手段。要弄到粮食,于他们而言似乎并不难。
无论如何,人家遭受的苦难是真真切切的,自己等人再妒忌,那便是落井下石。
这么一想,这些人便释怀了,该帮忙还得帮忙。
队伍里的人一个劲的道谢,小孩也跟着大人说,声音稚嫩,脆生生的,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暖起来。
牛大力觍着脸问里正,“里正叔,那三小间定下谁住了么?若是没定,我想要一间。”
李大山也忙说,“我也想要一间。”
里正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俩一眼,先冲牛大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,而后又轻飘飘看向李大山,“怎么?大力与三娘路上草草拜了天地做了夫妻,你难道也这么迫不及待?”
李大山一愣,“我和桃儿……”
曾桃满脸通红,忙拽了拽他衣角,“快别说了,这么多人看着,羞死人了。”
“不是,我是想……”
盛长生拽走他,“你俩还未成亲,想也不能。”
“我没有!”李大山着急想解释,只是大家一副“你不用说,我们都懂”的暧昧表情,曾桃都跑了,丈母娘也一脸嗔怪的看着他,他顿觉得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之感。
他有些不甘和无语,“我不过是想让未婚妻一家住得舒坦些,你们都想到哪儿去了啊。”
然而,就连铁柱都不信他。
牛大力洋洋得意,“解释便是掩饰,咱是哥们儿,我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