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长生高深莫测的笑了笑,“他们要是能来,咱们就痛打落水狗。”
盛阿明以为他烧糊涂了,急声道,“不是生哥儿,人家是千军万马,咱才多少人?都不够人家塞牙缝……”
一旁的赵义忽然也笑了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阿明啊,你好好想想,什么叫落水狗吧。”
落水狗?
盛阿明挠了挠脑袋,看看盛长生又看看赵义,他想到一个可能。
“生哥儿,你是说……”
生哥儿笑容满面,“我做了梦,梦里天降神雷,将蛮夷狗轰成了渣渣,蛮夷狗全军覆没,咱巫山县胜利了。”
“切……”大家喝倒彩,一片嘘声。还以为他未卜先知,或是听到什么好消息呢,结果就这?做梦?梦能当真的吗?
盛阿明说,“生哥儿,你要不行,你就躺车上歇息,咱慢慢走,颠不着你,咱也能心安些。”
“可去你的吧,你才不行。”盛长生最讨厌人家说他“不行”。
但见大家愁眉苦脸的,他也叹了口气,“成吧,要赶路就赶吧。曾福才,你帮我驾车,我眯一会儿。”
浴血奋战了一晚上,就是铁打的身子都挺不住!
大家草草吃了早饭,便整装出发。
盛长生一上车就睡着,鼾声四起。
赵义等人暗暗嘀咕,“这家伙昨晚上出去偷鸡摸狗了还是怎的?即便是生病,躺了一晚上,也不至于困成这样啊。”
“怕是忧心战事和咱们的前途呢。别看生哥儿豁达,心里藏着的事儿可多着呢。”
“也是。咱整个队伍的担子都压在他身上,能不累吗?”
大家这么一分析,都很心疼他。
里正特意让车队慢些,别把他吵醒了。
好在经过几日的暴晒,路面好走了许多,今天日头也不猛,车子不颠簸,赶路并不怎么受罪。
就这么慢悠悠的走了一段,路上竟然多了些马车和行人,瞧着不像是寻常百姓,都是有头有脸的富贵人。
赵义等人觉得奇怪,这兵荒马乱的,这些贵人不好好躲着,出来晃荡作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