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处乱世生怕出意外,所以,盛长生夫妻将大部分物资放在了空间。粮食、锅碗瓢盆、全家人的衣物等等,盛佳宁要装扮也方便。
她把眉毛画粗,眼睛画小,垫几层鞋垫、头发高高束起,戴上斗笠和面巾,再翻出盛大郎的衣服穿上,腰间配上剑,便成了翩翩少年郎的模样。
她再灌上一小瓶灵泉水,以备不时之需。
准备完毕,她脑子里的意念是:去关押卢守正的帐营。
下一刻,她眼前一花,便出现在一座营帐边上。
这里很黑,周边的士兵惊慌失措、来来去去,她小小一只,站在黑暗中,没人发现她。
她瞅准机会,贴着帐营门口进入。
这里边果然关押着俘虏。
由于主帅已死,军心大乱,这里边仅剩八个守卫,提着佩刀,在那儿走来走去。
盛佳宁拿出一枚手雷,拉开引线,往那儿一扔。
手雷掉在地上嗤嗤冒烟,有两名守卫过来查看,另外几名提着刀疾步往外走,“什么人?”
“轰!”
手雷炸了,几个守卫被炸飞,烟尘散去,帐营顶破了个洞,地上多了个大坑。
五个守卫被炸得血肉模糊,血肉飞洒,当场气绝。
另外三个守卫也断胳膊少腿,他们神魂沮丧,哭喊,“天罚,这是天罚啊。”
盛佳宁莞尔。
天罚这个说法倒是不错,以后别人说起这件事,就推到“天罚”上面去吧。
她大步走来,用手里的剑,结果了这几名守卫的性命,从他们身上搜出一大串钥匙。
这里分成了几个牢笼,最大的那个关押着从别处城池押来的百姓,他们目光呆滞、空洞,如同行尸走肉般死气沉沉;
中间的牢笼关着的是本城的百姓,他们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;
最后两个牢笼关着的是本地的财阀、权贵、官员,看着她如看天降的神明般激动、狂喜,不住地叫着喊着救命,又许诺给她多少、多少银子。
然而盛佳宁看都不看他们一眼,径自走到最后一个牢笼。
这里关押着卢守正一家。
蛮夷人要逼他攻出捕鱼之人的下落,所以将他区分开来。
他全家都已遭受了酷刑,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,都被打得皮开肉烂,奄奄一息。
卢守正缓慢地伸手、拨开眼前的乱发,望着站在牢笼外的盛佳宁,目光惊疑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