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坑爹的货!
盛长生叹气,“先帮我去汇丰钱庄搬一些布匹过来,我扛不动了。你跟他们说,是盛长生让你来的就成。”
“布匹?钱庄?”牛大力实在没法子将这两样东西连在一起,但见父女俩很是疲惫的样子,便忍着没问,转身去了。
牛大力一身力气,五六匹布扛在肩上仍然行走如飞。
回到城门外,天色已暗。
全村人都眼巴巴的瞅着盛长生,紧张、担忧、不安,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不好的消息。
盛长生深吸了口气,“事情还算顺利,县令已答应帮忙解决,咱们等着便是。”
大家听了,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,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。
“有县太爷做主,这事儿妥了。”
“感谢青天大老爷。”
盛长生哑然失笑。
乡亲们真是淳朴。
在他们眼里,能为他们出头的都是官都是无所不能的清官,殊不知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。
他再次叮嘱大家,“县令已经知道何十一等人出了事。一会儿他们来人,大家都按照我这么说:他们掳走我长子,在返回的途中,马突然发疯,把人都踩死了。记住,口径要一致,别的话不要多讲,问多了就说当时吓傻了,不太记得了。”
大家连连应声。
“孩子们不容易记住,大家多教几次,再让他们复述一两遍,不要出差错。”说着他朝大家鞠躬,“麻烦你们了。”
盛大林说,“生哥儿,你再这么客套,就显生分了啊。里正叔都说了,咱一起互帮互助,谁都别嫌弃谁。”
其他人也纷纷附和。
“是啊,长生,你没欠我们什么,别总这么自责。”
盛长生还是给大家作了揖,感谢他们的包容。
然后,他用沉重的语气说,“我给了八十两县令摆平赌场的事,剩下的钱赔给了猪肉摊主,小黑把人家一头猪给叼走了。”
大家惊愕,傻愣着看他,像是在听天荒夜谈。
里正替他总结,“因此,你手上没钱,也给不了大家分成,对吧?”
盛长生没有说话,只用愧疚而无奈的眼神看着大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