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回到家的时候,我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一层皮一样。
我给自己狂灌了几大杯凉水,身体里的那股燥热才逐渐变小,紧接着我又冲了个澡。
我现在才发现,我这个破房子没有二十四小时的热水,也是有用处的,比如现在。
可刚一出了卫生间,隔壁每晚必有的“声响”又开始了。
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,又要燃了起来,我立刻回去又冲了一个凉。
站在花洒下,又一次回想到刚才厉若承的眼神,还有举动,我真是心有余悸。
我不知道究竟是我今天的话真的威慑到了他,还是说他本来就是想吓吓我,顺便再羞辱我一番?
那次在法院门口,我与他对质,让他还我清白,他也是如今天这般,什么表情也没有,只是用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看着我,让我去告他。
他这样的人,我真的是无法理解。
我这人虽然执拗,但没到自讨苦吃的地步;我心里恨他,却也不会傻到螳臂当车。
虽然每次见他,我几乎都会克制不住想要向他讨回公道,言语难免冲突,但是他今天的举动真真出乎了我的意料。
带着这样满脑子的疑惑,一洗完澡我就缩在那张小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