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是西汉的鎏金长命锁,老师赠予你,愿你日后能够平平安安。”

听到吝大福这番饱含深情的话语,张显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,满是感动。“谢谢你,老师。”

随后话锋一转,他又赶忙说道:“但我不想要!”

吝大福瞪大了眼睛,紧紧盯着他,不容置疑地说道:“你不要也得要!”

“老师,你这岂不是强行相赠?陛下不是说我可随意去宝库里挑选自己心仪之物吗?”

“你是不是随意拿了一件宝库里最不值钱的东西来敷衍我?”

张显怀满脸狐疑地望向吝大福,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。

吝大福神色庄重地凝视着张显怀,言辞恳切地说道:“显怀,怎会如此?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子,关门弟子啊!我待你如同亲生儿子一般!”

“必定是精心挑选了一件最为珍贵的宝物赠予你!你这般无端揣测为师,实在是让为师痛心疾首!”

“罢了,不说了,我这便先行离去,后会有期,我还需给陛下写封信回复此事呢!”

说完,吝大福身形灵活地转身离去,只留下手持长命锁的张显怀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,在微风中满脸茫然,不知所措。

贝州城内军营之中,气氛稍显怪异。

阳光洒在一排排营帐上,却驱不散士兵们心头的阴霾。

众多士兵们或坐或躺,眼神游离,明显地心不在焉。

他们皆有一个相同之处,那便是都轮换过守城任务。

城墙上的值守,让他们目睹了城外的种种,心中思绪翻涌,可那些校尉对此并未在意。

在他们看来,这种情绪于军营里就如同常见的阴霾,时聚时散,相比可怕的炸营事件,实在算不得什么严重之事。

夜幕如墨,缓缓浸染了整个军营。

赵家阿大躺在简陋的床铺上,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
尽管白日里的操练与值守已让他疲惫不堪,可只要一闭上双眼,城头上那令他揪心的一幕便会清晰浮现。

今日在城头上,他偶然瞥见城外熙攘人群中有个妇人,那身形与穿着,竟与他的阿娘极为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