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能说自己不是东西呢。
他让我好好看看衣裳,自己转了一圈,说:“这喜服样式是我自己所画,托人做的,我们两人的一模一样,你可喜欢?”
我看着他衣摆金丝,袖上梅花,眼中闪过惊艳。
他本就无双绝伦。
我吸了吸鼻子,眼睛直直看着他,我点头,瓮声说:“喜欢。”
我说:“很喜欢。”
我抱住他亲吻。
他吻我一会,又推开了我,说道:“你现在莫招我,前几夜没做的,我都是好好攒着,留到这次!今夜与你被翻红浪,我要做个够!”
原来是这样,害我想东想西的……
他抹干净我脸上的泪,拉着我出门,我见外面高挂红灯,梁上铺满红布,映着天边晚霞更是艳丽。
他说:“我知你不喜热闹,我也不喜欢,便只邀些我们相熟的人,”他哼了一声,“那个顾任,也在呢……”
我与他进了门,听到一片惊叹声。
我抬头看见了自师娘死后,便再未出过寺庙的老师,还有说近日身体抱恙的屈御史,他们都面带笑容,坐在高位。
两旁黑乎乎都是人,虽然人不多,但我脑袋晕晕的,心里也紧张,又因为刚刚哭过,眼睛很是红,便不敢向两边看。
他不在意虚礼,连席筵都没有,像是将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喜袍上。
我与他对拜时,总是磕到了彼此发冠,重来好几次,他傻乎乎地笑着,我看着他,心里就是欢喜,便也跟着他笑。
众人道贺,其中竟是顾任喊得最大声,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,其次便是圣上,然后还有一些其他我没听出来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