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一起抬下去吧，这很重吧。”杨璇关心地说。

“没事的，不重的，你的车停在哪，在停车库吗？”程山问。

“没有，就在楼下。”杨璇看着程山给她搬水果，心里别提多高兴。走到楼下，杨璇赶紧打开车的后备箱，程山把水果箱放在后备箱。杨璇拿出纸巾给程山，程山谢过准备转身上楼。杨璇叫住他：“那我便走了，程山。”

“好的，注意安全。再见。”很礼貌地像杨璇说。

“那再见了，程山，你人真好。”杨璇说。

”你还是要离开重庆的是吗？”杨璇说。

”是的，我的工作在杭州，不过我现在考虑把工作调到重庆来，这样我会和清水有更多的时间相处认识，不然分开两地还是会影响我和她的感情。感情这东西一定要培养的，不然时间长了，会出很多问题。”程山说。

”是的，挺羡慕清水的，有那么爱他的人出现，祝你们幸福。”杨璇说。

”谢谢，你也会和你那个你喜欢的人早日在一起。”程山说。

杨璇笑了笑，是的，我希望在一起。杨璇在心底说，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啊，程山。她看着眼前的程山，她还是不想放弃，她真的为他所动，她还是不想后悔。可是没有勇气让她这样做。

”我们算朋友了吧，程山？”杨璇问。

”当然，你是清水的朋友，也是我的朋友，你以后有什么能让我帮忙的只管说，我一定帮。你人也很好的，原来重庆人那么好客，为人也直爽。”程山说。

”谢谢，好的，记住你的话哦。你什么时候回杭州？这边也都没什么可操心的事了。”杨璇说。

”我明天早上的航班的。”程山说。

”几点的呀，会不会很早的航班。”杨璇说。

“9点半的，时间刚刚好吧，不早也不晚。怎么？你有什么事吗。”程山说。

”没事，问下。关心一下你。那我走了。”杨璇说。

杨璇开车走了，程山便走上搂去，程山习惯性的拿出烟，却发现没有抽烟的想法，他看了看那包烟，顺手把烟塞进口袋，快步走上楼去。

程山上楼发现清水在家门口已经在等他了，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下，清水吃着橙子，手里还拿着另一半橙子。你很难想象清水是35岁的女人，身材苗条，一头长发，没有一般女人经过岁数的侵蚀而丧失女人味。楼道昏暗的灯光，映出清水的轮廓，程山发自内心的心动，欢喜清水。

“快，给你橙子，尝尝我们重庆的橙子。我觉得很好吃。”清水递给程山。

“你妈呢？睡觉了？”程山拿着橙子问。

“我刚让她睡下，大宝也睡下了，现在我也没有事做了。”清水说。

“那也就是说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是吗？单独的时间。”程山坏笑着问，说着要去亲清水。

“你个坏人，你怎么能这样呢，我还没答应你呢。”说着用手去堵程山的嘴。

“我喜欢你，清水，我想照顾你。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，我就是想照顾你一辈子，照顾大宝，照顾阿姨，想照顾你的完完全全。我不想你让你一个人，我也不想再一个人。从我来到重庆之前我就认定你了，你知道吗？清水”程山正经地说。
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。程山，我很感动。”清水小声地说。

“你不喜欢我吗，清水。”程山说。

“喜，喜欢。我喜欢你，程山。我是喜欢你的。”清水说。

“那为什，，，”程山说话被打断。

“程山，我有小孩，现在还有一个腿受伤的母亲，我答应你就是害你，我不能为了自己让你承担那么多的负担。我很爱你，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来帮助我，来替我分担，但是越是爱越不能伤害。我知道我这个家庭的负担，我注定不会再婚，再爱也不可以。我不能这样做，即便你不在乎，但是我是在乎的。”清水说。

“我会因为你有孩子而心存屐虑吗，我会因为你有父母，你有有负担的父母离开你吗？清水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，我爱的人是你，所以我会爱大宝，照顾你的妈妈，因为他们是你的亲人，那将是我的亲人，如果你说距离，我在杭州，你在重庆，我告诉你阚清水，我明天的飞机票回杭州，我将会把工作调剂到重庆，我将要在重庆生活，如果你怕异地，这样就不会异地，我也有孩子，还有两个，等我安定重庆踏实后，你将是三个孩子的母亲，你会不愿意吗？如果你今天告诉我，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，我就回杭州，继续过我的生活，我会继续记住你，直到时间让我忘记你，你爱我吗......。”程山说。

程山还没说完，清水踮起脚抱着程山的脖子亲了程山。程山吓了一跳，但是他现在什么都明白。楼道的声控灯灭掉，清水跺了跺脚，灯再次亮起来。

“为什么要让灯亮起来？黑一点不是更好吗？”程山抱着清水说。

“不亮灯，你还要亲我多久？你不用休息的吗？”清水说。

“你为我付出那么多，我当然知道，我也喜欢你，你让我安心，让我不用操心。你爱你，既然你不离开我，我将不会离你而去。但是我想说，我是离婚的女人，未来我们在一起，不会那么顺利，我希望我们最后还能在一起。还能像现在这种状态。”清水说。

“我知道感情的道路艰难，并不是两人相悦即可。我们要接受生活所带给我们的困难，我也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，我想陪你到老。照顾你的余生。”程山说。

就这样的两个人就在清水家门口聊，进门她将是母亲，是女儿，只有在门外清水是她自己，可以享受属于她的程山。他们坐在楼梯上聊天，他们无话不聊，相互依偎着对方。

深夜气亮，他们从楼梯站了起来。

“快回家吧，早点休息，明天还要工作呢，等我回重庆看你，相信我，我不会让你等的时间长的。我也要回酒店了，明天早上的航班回杭州，相信我我很快就能回来。等我，好不好。”程山看着清水说。

“好，我在山城等你。”清水说。

小区楼下的山茶花开放，山茶花的花瓣层层叠叠，柔软而有弹性，花瓣里缀满了许多金黄色的小颗粒，这就是孕育这新生命的种子。清水喜欢那朵粉红色的山茶花，它的色彩犹如天边的朝霞，不是很鲜艳，却能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。程山下楼注意到了山茶花，深夜仿佛还在散发着香气，他想我很快就能回来，山茶花请你也等等我。

程山熟练地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酒店，路上没有了行人，路灯一个个驶过，他想象着他以后和清水的生活，想的更多的是回杭州的各种事，比如他要起草离婚协议书了。他瘫坐在后驾驶位，想想能和清水在一起，他再辛苦都心甘情愿，他感觉努力下去是有了盼头。

“到酒店了吗，明天我去机场送送你吧，我妈这边你放心，有人照顾的。”清水发来信息。

“清水你不用来，我很快就能回来，不用来机场。我保证我很快就能来重庆，和你在一起，我去机场很方便的。”程山说。

“好吧，那你早点睡觉，明天还要早起，晚安好梦。”清水说。

“好的，晚安好梦。”程山放下手机躺在后驾驶座上闭上了眼睛。

到酒店后，洗漱结束后，他沉下心来，打开电脑把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重新调整了一下。他没想到自己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写下离婚协议书，虽然他和王筝感情不合，他也不想让王筝结束这段婚姻的时候痛苦不堪，虽然他和王筝已经度日如年，但是自他写下这份离婚协议书时，他就是对王筝的不负责。所以，他尽可能的在离婚协议书上多让资产给王筝，毕竟清水的辛苦程山是明白的，离婚是对他们的解脱，离婚后他们是自由，程山担心的还是孩子。对于一段婚姻的好坏，对于一段婚姻的结合和分离，都不是孩子所能左右的，他们是这场离婚战役最收到伤害的。作为家长，可能会欢喜各自地离去，但是孩子失去的是双方中的任意一个。而且他还不能选择和谁在一起，父母和法官回替她选择，没人替他们着想。

这才是程山所担心的。

第二天程山早早的来到机场值机，清水学校也没课她还是想要去见见程山，亲自送送他回杭州。

程山来的有点早，值机时间还未到，他坐在椅子上掏出电脑来办公，他写着写着突然有一个人捂住了他的眼睛，程山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，他想应该是清水来机场送她，他还在想清水这么浪漫的，都不和他说。现在给他惊喜，摸着这人的手说：“不让你来你偏来，清水。”

说着把手拿开向后一看他惊呆了，这人竟是杨璇。

“怎......怎么会是你，你来机场干嘛？你要飞哪里，杨璇。”程山惊讶而且尴尬地说。

杨璇笑着从后面转到前面坐在程山旁边说：“我也去杭州啊，特意请了年假就是想去玩，想想你就在杭州，何不如一起回杭州呢，对了，我特意买了和你一个航班，昨天买的，好险就剩下两个座位，差点没买到。”

“这样呀，好巧。我刚才以为是清水呢。”程山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