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京港的室外温度,已经零下五六度。
我忽然觉得,原来,指鹿为马这件事,并不难。
好一会,我才慢吞吞地离开病房,前往停车场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,我人还没走到车前,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靠着地下车库的结构柱抽烟的周寒之。
似没察觉到我的存在,男人深深地吸了口烟,又缓缓地吐出,烟雾缭绕在他的脸庞,仿佛给他的面容披上了一层忧郁的面纱。
难道是因为他堂堂荣域集团的总裁,也因为陷入了复杂的婆媳关系中而倍感煎熬吗?
我回想他领着林西西出病房时的模样,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。
可倏忽间,男人那低沉的嗓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:“既然那么热心肠的去帮忙,为什么又出尔反尔?”
我随即顿足,缓慢地转过身,视线落在周寒之的脸上,短暂的视线接触后,我竟从男人眼里看到了一抹讥诮。
我忽然间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