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戚躬身回道:“属下命江宁司查访陈家当年旧事,查到当年陈九堂因战事受伤,养伤期间他中了毒,后追查凶手时,陈家的一个丫鬟投了井,尸首捞起来才发现那丫鬟有了身孕。”
“可查到那孩子的生父是谁了?”萧景眼中波澜不兴,神情萧索问道。
卫戚回禀着:“当年的那个丫鬟,与寓居江宁府普济寺的一个叫化名田禹的举子来往密切,那丫鬟死后,那田禹也不见了踪迹!”
“江宁司照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,发现田禹此人,实际上名为曾律,乃是京都人氏,眼下正在京都府衙任万年县令一职!”
“万年县令?”万安惊讶不已:“这可是京兆府下辖的京县,乃是正五品,能担此任,此人必定有过人之处!”
萧景点点头,示意卫戚:“传令给京都,着人看紧了他,将来他有大用!”
“是!”卫戚应下。
议事完毕,万安出了书房,召了人来,将萧景方才安排的事情,一一布置下去。
一众人等听令散去。
半个时辰后,几队人马出了城,一队向西,奔赴京都,一队南下,朝着庐州进发。
庐州刺史府,梁家内院。
夜深人静,李子服侍着蔡凌玉洗漱完毕,又手脚麻利的将床铺开。
换上一身寝衣的蔡凌玉,面容疲倦,抬手掩住嘴,打了个长长的哈欠。
李子一脸的心疼:“小姐快睡吧,大人那您都服侍一整天了,再不赶紧睡几个时辰,明日更是难捱!”
蔡凌玉眉头紧皱,一脸的恼恨:“....忒的磨人!”
一面说,一面躺在床上,合着眼睛,由着李子给她盖被。
没片刻,蔡凌玉的呼吸慢了下来,眼见着是睡熟了。
李子立在床前,静静的看了蔡凌玉片刻,她从胸膛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方才将床帐放下,把亮着的灯都吹灭大半,只留床前的一盏,转身出去,将门合上。
蔡凌玉自从服侍着梁信后,身体一日比一日疲累,她心里早就懊悔无比,奈何无法脱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