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怒气上涌,他一掌拍向桌面,上面的笔墨砚台齐齐一震:“此前,先生不也说过,她身旁的周行不知何故去了寿州,恰巧梁之于,也在那时去了寿州!”
“我离开汴州去江南,就那么巧,前脚有人去见了梁之于,后脚他出兵攻打汴州?”
“梁之于接连两番挑衅于我,先生,你觉得这中间难道没有她的手笔?”
易衡面容沉重的说道:“大人不要这么快下结论,何妨见了夫人,问上一问,再做决定!”
萧景眼中满是嫉恨痛苦,他挥了挥手道:“何须再问,她身上原有一枚玉珏,说是故人相赠!”
“在鄣山时,却不见了!”
“可今日,那玉珏却出现在梁之于的腰间。”
萧景眼中寒光乍现,整张脸上满是阴郁:“她明知我一心待她,却还和那梁之于藕断丝连!”
“他们两人居然联手将我耍的团团转!”
“我与她,还有何话可说?”
萧景手按在书桌上,他站起身来,身体晃了一晃,神情悲怆的道:“现在想来,她嘴里没有一句实话,全是哄骗!”
“原来,早在那时,她就使出一招调虎离山,只为逃离汴州,离开我!”
“鄣山时,我强行留她,她却暗里联络梁之于攻打汴州,又觊觎江州!”
“我自诩算无遗策,却屡次栽在她手里!”
“不过是仗着我喜欢她,就这般辱我 !”
萧景的眼中满是怒火,他手抚在心口,只觉心痛难当,他咬牙说道:“早知今日,当初我就该直接将她掳回汴州,不该听她的花言巧语!”
“她这般花招百出,连番算计我,若是放任她坐大,将来必是我北郡的劲敌!”
“此女,断不可留!”
想着要将陈霄除去,萧景的话再说不下去,他跌坐在椅子里,神情痛苦,眼中满是不甘。
易衡见萧景如此,长叹一声,萧景此刻在气头上,盛怒之中做的决定,将来冷静下来,必定悔恨,说不得只好劝他冷静了!
“大人!”易衡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您是否想过,这般草率,是否过于武断?”
萧景抬眼看着易衡,软下去的心,又硬了几分:“草率?”
“武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