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天还没亮,W和温雯雯就坐上了私人直升机去了M国。
M国,圣城。
罗福斯疗养院,M国医疗设备最齐全也是环境最好的一家疗养院。
此时,已经到了中午。
基本上所有的病人都在特护的陪护下回房用餐了。
除了一个人。
妇人看起来五十来岁的样子,精神还不错,就是有些清瘦,她坐在湖边,背脊挺得笔直,面前支起画板,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支抹了颜料的画笔在画纸上涂抹。
她穿着一身藏青色格子旗袍,斑白的发丝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,浑身散发着淡然出尘的气质。
即便是坐在这病老弱集聚的疗养院,她的神色依旧雍容高雅,看不出半点颓靡。
她画的正是河岸边的风景,一笔一划,每一层颜色都恰到好处,不难看出她有着十分深厚的美术功底。
身后传来了脚步声,妇人头也不回的开口:“维达,再等一会儿,我马上就画完了。”
维达是她的特护,一个二十六七岁的M国女人,对她很是负责用心。
身后的脚步声停住了,来人没有说话。
周围除了鸟叫虫鸣,再没有半点声音……
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。
终于,妇人在画纸上抹下了最后一笔颜料,将画笔放进了脚边洗笔的水桶中。
“好了。”夏彩秋拿起搭在画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手,缓慢的站起来,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作。
想起刚才站在自己身后一直很安静的维达,夏彩秋笑了笑,一边回头,一边道:“维达,你今天可真安静,平时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夏彩秋就愣住了。
站在身后的不是维达,而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。
夏彩秋盯着面前的男人,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她沉思了半晌,才想起他是谁。
四年前,她在小雅清苑遇袭,醒来后人就已经在国外了。
后来,她从为她治病的温医生那里得知,救她的人叫W,就是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。
但是,夏彩秋也同样在温医生哪里得知,他们救她是有目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