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眩晕感过后,韩蝶双强撑着支起身子,白着脸发愣,神色凄惶。
闵氏脸色难看,既心疼又自责。
赶紧扶她坐下。
这事她一直瞒着韩蝶双,就是怕她受不住,做出自伤的事。
她在收到消息后,四处求爷爷、告奶奶,对方一听说事涉东厂都督金秀秀,立刻送客,多一句也没有。
她走投无路,魂不守舍,这才在大阮氏跟前露了马脚,反被她提醒,向镇国夫人求助。
可她千算万算算不到竟被韩蝶双听个正着。
还是以这等惨烈的方式。
这孩子,自小在继母手中长大,吃了多少苦,好不容易盼着到了出嫁的年纪,以为就快苦尽甘来,竟,遇上这等事。
她越想越气,脸色变幻莫测。
恨季氏不做人,又恨自己力量小,尤其恨这不公的命运。
这个消息的冲击力太大,郑笛几个也被吓懵了。
西利尔入了暖阁后,瞬间被边上挂着的画,吸引了全部注意力。
她一幅一幅认真地看过去,神情逐渐变得严肃。
宋谨央吩咐人递来牛乳茶,给韩蝶双接接力。
韩蝶双到底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,平日里稳重淡定,遇到终身大事,还是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