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对不住娘娘，对不住太子殿下……奴婢也是无可奈何啊，奴婢的小孙子…奴婢的丈夫死的早，家里就一个儿子，儿子也战死了，就留下一个独苗，奴婢一家，就这么一个独苗，奴婢也是没办法啊，奴婢该死，奴婢该死啊…”

方嬷嬷说着又开始磕头。

“本宫现在不想听这些，你的孙子是你家的独苗，她也是百里家唯一的后人，是本宫唯一的太子妃，她的命就不重要了？念在你儿子战死沙场的份上，本宫可以承诺你，若是你的孙子还活着，本宫可报他不死，但是你不忠不义，本宫容不得，说吧。”

方嬷嬷闭上眼施了大礼，“奴婢叩谢殿下大恩大德，奴婢不忠不义，此前收到一封信，还有孙子的长命锁……”

方嬷嬷将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，信上说，若是不照做，她唯一的孙子就会没命，她也是别无选择，为了孙子，她也是犯了浑，依着对方说的行事，她在宫里当教习嬷嬷这些年，也见识过一些大宅内院的手段，所以那药她是知道做什么用的，她知道不要命，不过是引她做些不妥之举，坏她名声，她想着，或许是哪家嫉妒她的姑娘做的，想着不要命，就大胆而为…

“奴婢也没想到，这药效比奴婢想的要厉害太多，奴婢更没想到会有人大胆想要太子妃的命…奴婢该死，奴婢该死……”

事情好像明了了，但又更复杂了，母后之人究竟是谁，是谁在威胁方嬷嬷？

这幕后之人不找出来，这事就算没完。

方嬷嬷说，对方信中交代，信看完就烧了，还说她身边有人盯着的，让她不要心存侥幸，她担心孙子安慰，只能一切照做，眼下一切都是方嬷嬷的一面之词，没有任何证据，要找出幕后之人难度很大。

好在方嬷嬷还是提供了一些信息，比如信是一个未曾见过的宫女给她的，那宫女面容她也描述了，眼下就是去找那个宫女，还有，就是找她的孙子。

“先带下去，张大人，接下来该如何查，张大人也应该清楚了吧，这件事由刑部拟奏章禀明父皇吧，她是朝廷命官，有人蓄意加害，总要弄个水落石出对吗？”

“是，是，肯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找出真凶严惩不贷。”

张大人心里这个苦啊，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干的！捅这么大个篓子，这是能轻易招惹的人吗？

帝曦宁吩咐完刑部的人又看向潘越，“潘总管，今日这是事你也看着了，这宫里的宫人也是该好好管管了，从前可没出现过这等事，这孙嬷嬷也死的不冤，竟敢挑衅未来太子妃，不尊朝臣，给她几分颜面，她真当自己是个人物，摆谱摆到未来太子妃面前了，死了活该，尸体就劳烦潘总管处理吧，眼下她受了惊吓，本宫不想让她处理这些糟心事，事情出清楚了，不知潘总管有何异议？”

“不敢，一切听从太子吩咐，是奴才管束不利，奴才他日一定亲自给百里大人赔不是，今日就不叨扰百里大人静养了。”

还能说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