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记忆中的噩梦,也仿佛逐渐远去。
贺芳亭拉拉他的手,“你不出去么?”
王府属官和将领们,肯定都等在外院,要当面相庆。
邵沉锋微笑道,“不去。他们等一会儿,自然就散了。”
没什么比陪芳亭更重要。
何况,大家想见的估计也不是他,是他儿子。
但还未满月,哪能抱出去给他们看。
又低声问贺芳亭,“还疼不疼?”
贺芳亭摇头,“不疼。”
实际上还是有点疼的,但跟生产时的剧痛比起来,就不算什么了。
邵沉锋的关心,也让她心里暖洋洋的。
生宇儿时,江止修可没这么体贴,只顾着高兴自己有了子嗣,没怎么管她这个产妇,到了生璎儿,更是面露失望。
别人家的丈夫,听说也大多如此,邵沉锋真是不一般。
两人正说着,忽听婴儿啼哭,随后就见贺容璎抱着小老虎,被叶老王妃和一众奶娘护送进卧室。
贺芳亭看女儿抱着儿子一步一挪,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,又有种想流泪的冲动,但月子里不能哭,她吸了吸鼻子,强行忍住。
在邵沉锋的搀扶下坐起身,接过孩子,夸道,“璎儿真能干,都能抱弟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