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来个谢梅影,她就想试一试。

如果谢梅影一开始就硬气,她也不敢,但谢梅影选择了屈从,她就一步步试探着,过足了婆婆瘾。

说句没志气的话,当了婆母将近二十年,这几日她才知道什么叫多年媳妇熬成婆。

身体虽累,心里却很高兴。

终于有个她能拿捏的儿媳妇了。

潘氏这番曲折离奇的心理,她自己都不太明白,江止修就更不明白了,见她不想说话,也不能勉强,交待侍女好生伺候着,自己退出卧房。

站在松荣堂正屋,心里烦躁得很。

他已经告了五日的假,还不知要继续告几日,父亲基本康复,母亲却又病得更重。

这在他十八年的官场生涯中,从来没有过。

父母也不是未曾生过病,只是每次生病,贺芳亭都照料得极好,没有捅到他所在官署中,他也就用不着告假侍疾。

这次不一样,同僚、上官都知道了,他不能不告假。

本朝重孝道,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,谁都受不住。

也不敢弄虚作假,说父母都痊愈了,要是被人查出说了假话,就是莫大的过错。

可他要是天天缩在家中,还当的什么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