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一似乎在强忍泪水，说：“好。”

他这样一个冰山一般的人，声音居然在颤抖。

曲寒想了想说：“有机会，叫上哥几个，咱们一起去祭拜一下十五吧。”

提起这个名字，初一身体一震，随即痛苦的闭上眼睛，沉痛的点了点头。

曲寒想了想，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，往初一的嘴角放了支烟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叹了口气，离开了。

直到曲寒的身影彻底消失，初一的眼角才滑落几点泪水，点燃香烟，深深的吸了一口。

任由带着辛辣的烟气在口中徘徊，进入肺叶，循环一圈后长长的呼出。

忘记过了多久，初一声音沙哑，缓缓的吐出几个字：“十五，我好想你。”

曲寒走出了初一的四合院，不知为何，此刻的他，很疲惫，很想回到从前。

可是他明白，过去了，终究是过去了。

不知不觉间，人已经走到了一处小酒吧，酒吧中，灯火通透，疲惫了一天的人群在里面尽情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。

曲寒径直走进酒吧。

心情使然，曲寒走到吧台边，扫了一眼一旁不知因为什么趴在吧台上抽泣的姑娘。

这姑娘给曲寒的感觉很是熟悉。

不过熟悉的人多了，曲寒并没有在意，开口对酒吧的服务生说：“兄弟，来杯酒，最烈的那种。”

几乎与此同时，一旁传来一个带着三分醉意的声音：“服务生，给我来杯酒，最，最烈的那种！我要彻底忘了那个混蛋。”

服务生拿出一杯酒，说：“不好意思，两位，只剩一杯了，您二位？”

“我先说的。”

曲寒和那姑娘同时转身，盯着对方。

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定格。

那姑娘眼睛大大的，其中含着几丝水雾，小脸上带着几许婴儿肥，酒气渲染，红红的，煞是可爱，尤其脸上的两个酒窝，让人有种深陷其中的冲动。

看清这姑娘的长相后，曲寒愣了愣，缓缓的吐出一个名字：“莫，莫诗雨？”

莫诗雨也是愣了愣，随后才反应过来，一巴掌直接向着曲寒的脸扇过去，不过可能是酒喝得太多的缘故，落到曲寒的脸上的时候，那感觉，更像是抚摸。

随后，真的抚摸起来，醉眼朦胧的说：“曲大哥，真的是你吗？”

服务生愣住了，张了张嘴，对着曲寒竖了个大拇指，说：“兄弟，高！”

高你大爷啊。

曲寒赏了服务生一个大大的白眼，随即对莫诗雨说：“诗诗，你怎么在这啊？还喝这么多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