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她的家人都没伤害,又怎么会伤她。

赢舟苍白的薄唇边,又勾起一抹欣慰的笑,“你倒是聪明。”

忽而,他又问:“陈玉皎,你可知我为何不伤你的家人、不伤你吗?”

陈玉皎没有回答,她暂时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。

赢舟但凡狠心些,她已经崩溃了。

再引雷让她死,赢厉失去她这个左膀右臂,一统之基业也必将受阻。

“因为……”

赢舟忽然凝视她的眼睛,神色变得格外凝重、认真,“因你、是阿厉深爱的人。”

陈玉皎眉心顿时皱了皱,在那么一瞬,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

可赢舟接着言:“他喜欢你,喜欢了足足15年。”

“从初见,到如今。”

“从十五年前,到今年、今日、今时。”

他说的话十分清晰、字字清楚。

赢舟又问她:“你可还记得你与阿厉的初见?”

陈玉皎当然不记得了,每次祖父处理朝政时,她也会经常帮忙跑腿。

去给赢厉送饭那天,她还得忙着去探赢修堂等人的动静。

所以当时她是匆匆的送进去,匆匆地说了几句话就离开。

只依稀地记得,立在大殿上那个黑衣少年,看起来好冷,好有杀气。

她那时候还满脑子想着、祖父要辅佐这样一个人登基,真的可行吗?

她不记得。

可赢厉却记了十五年。

“在误会你和长屹君青梅竹马,互生情愫时,他在书房待了足足两日。”

“在得知你喜欢战寒征,并请旨要嫁给战寒征时,他险些安排黑御卫,杀了战寒征。”

“甚至让赢菱、让整个陈家劝你。”

只是最终……却尊重了她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