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上,如今华秦朝堂虽然相对稳定,但是是行天下一统的关键时期。”
“如果君上每次在这种感情之事上多疑、或情绪用事,一心情绪化。那……”
陈玉皎缓缓抬眸,清澈的眼睛直视赢厉深渊般的寒眸:
“恕臣斗胆一句。”
“这样的君上,祖父看错了人。”
“亦不是值得我、亦或是天下忠臣辅佐之良君!”
她的声音清丽而有力,毫不畏惧的谏言。
不远处的夏公公吓得身躯都一颤,后背直渗冷汗。
而赢厉的黑眸也倏地微动,轮廓分明的脸,在这一刻似笼罩在一层暗色,晦暗难明。
陈玉皎却继续凝视赢厉的眼眸,“因为下臣一次又一次单纯为政事思虑,君上却一次又一次误会,动怒。
是不是某一次,就会因误会而大动刑罚,甚至是杀了下臣?”
她觉得赢厉喜怒无常的性格,真有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。
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
君臣之间的裂痕,就是在这么一次次的裂痕中蔓延,滋长。”
“一心为国,若遭君上质疑,久而久之,试问这天下还有多少人敢近君上、亲君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