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忙碌。”赢长屹看了眼屋内众人,众人立即恭敬地低头离开。

赢长屹坐于桌前,亲自为景媚宜处理手指尖的伤。

烛光映照,他尊贵峻朗的面容显得愈加好看。

景媚宜都看得痴了,她的儿子是何等优秀啊,就应该做这天下之王!君临天下!万人敬仰!

可赢长屹忽然薄唇轻启:“母亲,我今日前来,是求母亲劝住国舅,就此收手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景媚宜惊愕得睁大眼睛。

赢长屹那神色间覆着沉重,“你与舅父所行之事,我已悉知。

挑起如此暴乱,母妃可有想过,诸多南楚人付出了多少?华秦的将士,又将埋骨多少?”

苏伯,傅骁炎等人,都不该死。

这场内乱毫无必要。

景媚宜却言:“屹儿,我虽自小教你仁道,却不是要你做个迂腐之人!

身逢乱世,妻离子散、家破人亡、血流成河,全都是常事,你要尽早习惯。”

“就算我们南楚不动手,很快华秦也会动手!”

“既然华秦想吞并天下,为何我们南楚就要坐以待毙?”

“可南楚若想一统九州,应与华秦兵戎相见,不该以我之名,逼阿厉禅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