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糯想告诉沈寒，孩子也是他的，这时候沈寒开口了。

显而易见的，林糯松了口气，那双猫儿眼亮了一下，表情似乎是有些惊讶，就想向沈寒道谢。

“不过……”

沈寒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，可面上依旧镇定，还维持着那种柔和，十分自然的，他开口：“救命之恩，你说过的。”

话稍微停顿了一下，林糯想到自己昨天确实对沈寒说过这样的话，下意识就点头。

“凡人界有句话……”

沈寒又停了话茬，表情十分自然的看着林糯，可手捏着茶杯，那杯子已经隐隐出现了裂痕，他发现之后，不动声色的将杯子复原。

“救命之恩，当以身相许。”

林糯还没反应过来，他都把这句话喃喃说出口了。

肯定知道这句话，他看了那么多凡人界的话本，这话在话本里不知提了多少次，只是不知道，沈寒说这个，是什么意思。

林糯脸色有些发白，心里对沈寒有可能说的话，还是带有抗拒的，可他还是坐在这里，想听沈寒说完。

沈寒答应可以跟着他，可他俩已经解契和离，他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做报酬。

玉佩里那些天材地宝，以前还都是属于沈寒的，这让林糯的挫败感来得更甚，他果然，什么用都没有。

听见林糯无意识的小声呢喃，沈寒捏着茶杯的手指松了些，看林糯因为这句话微微垮下去的肩背，抿了抿唇，说道：“倒也不用。”

林糯听见这句话，又眼巴巴看着沈寒，心想，只要不是这样，其他要求，只要他能做到，一定会答应的。

被这样亮亮的眼神看着，沈寒眉眼里似乎有了极淡的笑意，一闪而逝。

“糯糯，和我结同心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