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要把他的安夏夺走,为什么?

他问天,天不语,问云,云不言。

风从远山吹来,穿透细密的发梢,从眼角滑过,带走了一滴晶莹的泪珠,他伸出手,感受着它抚摩指尖的温柔。她就像这风,轻轻的,柔柔的,却飘忽无踪,怎么也抓不住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轻轻被推开了,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风里飘漾出来,“崇谨欧巴!”

顾崇谨没有回应,依然空洞的望着窗外。

“崇谨欧巴!”

声音再次飘了过来,低低的,怯怯的,他的眼睛里有了一点不耐之色。从床上坐起来,看见陆书梦就站在门口,带了点瑟缩瞅着他。
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顾崇谨的语气好很冷漠,很冷漠,陆书梦如根被触动的弦,微微颤了颤。

室内变得死一般沉寂,沉寂中带了种无形的压力,让人窒息。

她呆在那里,一动不动,许久,瘦削的双肩轻轻抖动起来,低弱的抽泣声在风中流转,如细水滴滴渗进了冰凝的空气里。

他心口一阵剧痛,就像有人在新鲜的伤口上撒了把盐,从床边起身,他缓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