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...师傅？”慕容嫣惊愕了。

“是。”傅九离缓缓道：“我入宫后半年，他找到了我，是他教我功夫......”

“所以，你现在在做的事，也是我想做的。沈厌才是凶手，沈牧不是。”

他提心吊胆暗中探查许久，幸好杀了岳父的，不是师傅......

只要彻底抹杀掉沈厌，让沈牧回来，就算是为岳父报仇了。

慕容嫣这才松了口气，同时又很感慨，造化弄人，她当年没找到侄儿，却没想到阴差阳错，皇夫竟是侄儿的师傅......

她将傅九离带到了后院最大的那间厢房，床榻上男人沉沉的睡着，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。

傅九离皱眉：“怎么回事？他现在是......沈厌还是沈牧？”

想起这些日子自己的做法，慕容嫣颇有些不好意思，尤其是面对自己的侄儿，就更说不出口了。

但既然小九问了，慕容嫣还是忍着羞赧，原原本本将事情说给了他听，只是将个中细节一概略过了。

傅九离沉默了片刻：“也就是说，现在还不确定他是沈厌还是沈牧，有可能沈厌已经消失了......”

“是。”慕容嫣点了点头：“但若是你要为了问出沈渊的下落，一定要唤回沈厌的话......”

她抬眼看向傅九离，目光坚定：“我不同意。”

傅九离没说话。

慕容嫣叹了口气：“小九，小姨知道你爱你夫人，想帮她找到你岳父的尸身......”

“可小九你知道吗？小姨余生唯一的愿望，就是找回沈牧......我与他还有个女儿，她从未见过父亲......”

慕容嫣一双狐狸眼中盈满了泪水：“小九，算小姨求你了，不要阻止沈牧回来......好吗？”

傅九离看着慕容嫣，眉眼间尽是无奈：“我何时说了要阻止他回来了？”

“他不只是你皇夫，他还是我师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