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几乎是在祈求。

看来，她内心深处，真的是害怕江宁了。

“不会有什么代价。”

江宁笑道：“你不用那么害怕，再说了，你已经失去了所有重要的东西，还有什么可害怕的？还有什么代价呢？”

这是实话。

她已经失去太多太多了。

多到已经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再失去了。

“我有一点不明白。”

王小妹提出疑问，道：“既然你有视频，已经足以扳倒田勇，还来找我干什么？”

按理说，一个视频已经足够。

已经是铁证了。

一巴掌能把田勇拍死。

“你太小瞧田老爷子了。”

江宁道：“如果只有田勇，我早就把他给拔除了，用不着如此费力。”

“关键是田老爷子，他深不可测。”

“如果他不要命保护自己的儿子，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，那能量可是很大的。”

“一两盘录像，可能还不够。”

“万一田老爷子搞一个技术专家，说录像是伪造呢？”

“我想一盘录像带，田老爷子有一百种办法对付。”

“可是，一个人，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。”

“如果你作证指认，就算田老爷子也会很头大，退一万步讲，就算他要杀你，也是要冒着极大风险和代价的。”

所以，王小妹显然是不可替代的人物。

闻言，王小妹终于知道了江宁的目的。

她低头沉默，久久不语。

没有答应江宁，也没有拒绝。

“我问你一件事，希望你如实回答我。”

王小妹抬起头。

“讲。”

江宁也抬起头。

他已经猜对对方要问什么。

“是不是从一开始，从我跟田勇订婚开始，或者说，从我哥哥打断你手下的腿开始，你就已经在谋划了？”

“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计划前进？”

“所有人，都在你的鼓掌之中，一步步走向你早已经设定好的结局？”

“不管是我，还是田勇，甚至田老爷子？”

很显然，这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测。

王小妹只是觉得背脊生寒。

江宁，真是一个如魔鬼般可怕的人物。

“怎么说呢？”

江宁没有承认，也没有否认。

“我们所有人都在走向固定的命运，不管过程多么曲折，殊途同归。”

“什么？我不明白。”

王小妹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