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 一枪破甲两千六

而北凉军,大有势不可挡,直接杀穿先锋军冲入腹地的趋势!

一旦得逞,又没办法及时斩杀白袍的话。

就很有可能导致一场……

大溃败!

“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!”

单良成冷笑。

此人不知如何打探到秦王等人聚集在灞县,借此引开凌奎,然后再杀个回马枪,想要创造战机。

他绝不会让陈三石如此轻易就得逞。

想到这里,单良成心下一狠,挥动玄玉金光竹的阵旗。

“嗡隆隆!”

黑夜当中,灵光大方。

最前方的石柱再次启动,形成一道贯彻天地看不到边际的结界,厚土结界同样是单向防御,想要反向通过,只有手持核心阵旗才行。

先前。

就是用此“厚土结界”作为囚笼对昆阳城“围师必阙”,只有在开始攻城的时候才对关闭。

现在再次打开。

也就意味着……

封死攻城先锋军的退路。

溃乱当中。

他们无处可去,只能在互相践踏当中,被北凉军屠戮殆尽!

但也正因此。

北凉军被阻隔在结界之外,没有办法继续前冲。

断尾求生!

单良成也只能舍弃部分先锋军,来保全大局。

他再次挥动本命法器,释放出一道又一道的青光朝着地面袭去。

与此同时。

星空当中,一道黑影正凭借着流光羽翼飞速朝这边赶来!

凌奎!

“凌前辈回来了!”

单良成高声道:“拖住他!只要把他留在阵中,必死无疑!”

然而。

仅凭他们仍旧是无法阻挡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三石在凌奎到来的前一刻,脱离大阵冲天而去。

又是一场攻防战,鸣金收兵。

但这次。

昆阳守军大胜而归!

出其不意的出动进攻之下,仅仅用两千不到的这战损,斩杀四万余敌军!

城墙上,目睹全过程的黄老九啧啧不已,他来到羽扇纶巾的军师身边,十分没见识地请教道:“军师大人,这也是流传在东胜神洲的天书阵法?”

“正是。”

许文才告知道:“天书阵法,正是从我北凉军手中发扬光大!”

“这么说,传闻中的召唤天雷、翻江倒海也都是真的?”

黄老九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,低声喃喃自语道:“如此以来,在灵气足够的情况下,岂不是哪怕凡俗军队,也有机会击杀修士?”

许文才听不真切:“黄仙师说什么?”

“没啥没啥。”

黄老九摆摆手,又笨拙地问道:“话说回来,小老儿虽然愚钝,但也是是名法师,知道布阵必须借助天地灵气,才能发挥威能。

“那单良成的‘六丁六甲金光阵’是如此,小老儿的‘玄甲巽风阵’亦是如此。

“可小老儿刚刚看陈道友,不见其使用阵旗更没有灵气,但偏偏阵法爆发出来的威能丝毫不逊色。

“军师大人,可知道陈道友是如何做到的?莫非是身上藏着什么至宝?”

“……”

许文才斜了眼这位面容敦厚像是老农的仙师,摇晃着羽扇,回答道:“哪有什么至宝?

“我家大人奉天承命,乃是天地眷顾之人,有大气运加持,只需要振臂一呼,自然能够让天书阵法如臂指使。”

“哦。”

黄老九没有再追问,只是挤着脸上的褶子笑着点头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”

说话间。

陈三石登上城墙。

才取得一场大胜,本来士气大阵。

但他一回来,就发现城内的情况不对劲。

“大人!”

赵康汇报道:“是陛下和明青锋他们下令撤军,如今总计已经有四万余兵马撤出城外,且还在继续!”

“大人,要不要拦住他们?”

“是啊大人,再撤下去,城里就连十万兵马都没有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必强留。”

陈三石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要走就走吧。”

“让小老儿来劝劝?”

黄老九突然站出来说道:“小老儿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,但总归是有张老脸,去和我那还在城内的同门商量下,兴许他们愿意多留点人手帮忙。”

“哦?”

陈三石投去目光:“如果黄老前辈愿意帮忙的话,那是再好不过。”

“呵呵,客气,客气!”

黄老九说着,坐着他的驴车追赶而去。

约莫半个时辰后,才总算是遏制住撤退的趋势。

但也仅仅是留下剩余的守军。

归元门的修士,则是一个不剩下……

淝水之战初期。

昆阳城内的守军总共有二十万,经过一段时间的消耗,再加上撤走的部分,如今还剩下最后的十二万。

其中半数北凉军,半数正统麾下。

在得到留守的命令后,正统麾下的兵马,更加人心惶惶,士气颓废,撤退的头一开,影响是巨大的。

“凭什么把我们留下来?”

“是啊!”

“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都撤走了。”

“这、这是要让我们留下来送死?”

“是啊,不然他们跑什么?!”

“……”

“都给我住嘴!”

“不久之前,我军才在城外斩敌数万!”

“朝廷出城,只是分兵之策,并非是撤退!”

“大胜在即,再敢动摇军心者,斩无赦!”

程位、叶凤修以及汪直等人四处安抚,才总算是把局面稳定下来。

而接下来的两日。

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!

城外的大军在吃过一次亏之后,竟然一反常态的不在攻城,而是偃旗息鼓,养精蓄锐。

“奇怪!”

许文才心头不安:“我军守军锐减,修士不足,再加上军心动摇,正应该一鼓作气猛攻才对,怎么突然停下来?”

但眼下的情况。

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主动权。

不管单良成等人在打什么主意,都只能够以静制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