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吧，李先生毕竟是长辈，还是个天下人敬仰的大前辈，人家一大早的登门了，总不能说连顿早膳都不给安排，让人饿着肚子走吧。

百里东君一个翻身上了屋顶，坐在了李先生的身边，“她这会不在，我想与先生说两句真心话。”

李长生一脸嫌弃，“你那真心话不用说我都能猜到是什么，你也看到了，她不愿接受你的付出，所以你还是放弃吧。”

百里东君：“我想先生一定是有办法，和这个相似，只是不用牺牲我的性命。先生之所以这么问，是想先试探我能为时月做到什么地步，这样才好进行接下来的事情。”

“你这个少年有点意思啊，脑筋比她清楚多了。”李先生指了指秦时月刚才进去的方向，小声的说，“就这小姑娘，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，我就想带她回来，我说了我能救她，结果你猜怎么着？”

百里东君摇摇头，她在天启城的故事还没来得及问过。

李先生接着说道，“她一听说这洗髓换脉会非常痛苦，改变容貌，连夜就逃出了天启城，你说说这脑子里是想什么呢。到底是漂亮重要，还是性命重要，人活着才有更多的可能，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，要漂亮还有什么用。”

“我明白她的想法，这也确实是她会做出的决定。”百里东君并不像李先生那样的态度，他淡淡一笑，“时月说过，人活百世，不如半世痛快。她就是这样的性子，及时行乐，每一天都要活的漂漂亮亮，绝不肯让自己狼狈。”

“你们以为这叫态度，叫性情中人是吧？”李先生恨铁不成钢的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，“这叫傻，明明有生的希望，何必去求那半世痛快。”

“先生的意思，确实是有别的办法了？”百里东君敏锐的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，急切的求证，“先生，这是不是真的？如果需要我做什么，先生请尽管吩咐，我可以做任何事情。”

李先生仰头把酒壶里的秋露白一饮而尽，望着远处天边，“共生，你可能明白这其中的含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