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,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,早些休息吧。”
其实慕小乔知道,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,周生辰又怎会不明白,他只是不愿意。
他信守着自己心中的忠义,只愿镇守好西洲一方土地,护佑此地黎民百姓。
那些皇室宗族的权力之争,他深恶痛绝。
两人说话间,周生辰察觉到外面有动静 ,起身打开门出去一看,在门口蹲着的竟然是桓愈。
周生辰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桓愈讪讪笑着上前靠近,悄悄对周生辰说,”我把最好的竹房让给你,你今晚若是成就不了良缘,你对不起我。”
他说着便离开了,周生辰在门口呆愣了片刻,反应过来他的话中意思以后,耳垂微微泛红的关上了门。
慕小乔也起身将蜡烛点上,为了不再说那些事情惹周生辰烦心,她提起了师姐他们,“我们在这里,师姐他们定是担心坏了。”“过去都是我担心他们,现在也该换他们担心我了。”
“你是师父,怎么还在意这些。”
“你可别忘了,晓誉和天行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,其他的徒弟跟我也没差几岁。”
“师父,你这是在故意的提醒我什么吗?”
“我提醒你什么了?”
她挑眉一笑,“你这是在故意的和我强调你还年轻,和我们这些徒弟都差不多大的事情。”
周生辰也笑了,提醒她早点睡,慕小乔心大,跟师父聊了一会便安心不少,稳稳的没一会就睡熟了。可周生辰却没了睡意,一个人在院中走着,忽而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,心知这是桓愈。
于是他便转了方向,循着琴声的来源去找桓愈。
凉亭中,桓愈远远见到周生辰走了过来,他便停下了弹奏,起身去迎了周生辰。
周生辰:“你怎么不继续弹了?”
桓愈笑了笑,“你本来心情就不好,我若是再继续弹下去,我怕你会更加难受。”
周生辰:“我有跟你说我心情不好吗?”
桓愈:“这哪还用得着你告诉我啊,都写在脸上了。”
的确,周生辰这眉目间是化不开的忧愁,桓愈这等看人通透的人,又怎会看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