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献年纪小，倒是被这断臂吓得连退好几步。

当他留意姜晩娴和业子骞，却发现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不是习惯血腥的麻木，而是经历够多，泰山崩于前不动形色的沉稳。

姜晩娴留意到断臂上的布料：“这是陈实的手臂？”

常坤：“菖娘子认识那绑架墨王妃的贼人？我也不清楚他是谁，只遵照王爷命令一直守在地牢外面，发现贼人出来，便立刻带人围堵。只可惜那贼人太过狡猾，轻功又极高，追捕中，只能卸去对方一臂先行带回。

此子受伤过重，应该跑不了多远，剩余的人正在扩大追捕，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。”

姜晩娴沉思片刻：“今夜都抓不到的话，就把人都召回吧。”

常坤明白姜晩娴的意思，那贼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，一旦时间长了，抓到的机会就会微乎其微。

如若执意坚持，也不过是无用功。

但这个决定他不能做主，于是他立即望向业子骞，想看他的意思。

业子骞：“就听菖蒲的。”

常坤以为业子骞就是看姜晩娴说得对才同意的，并没有发现业子骞从外面回来后有什么不对。

常坤告退后，姜晩娴跟业子骞合计。

“想不到这个陈实倒是有几分本事，那么多人都抓不到。可想而已，当是在船上企图对皇叔下手的那个刺客，应该也是他了。”

姜晩娴回想起在船上的时候也闹过一次刺客，只是当时找到了一具女尸，这件事就那么不了了之。

如今细想来，不难猜测是陈实和墨清漪利用女尸躲过一劫。

“嗯，墨清漪少了陈实做帮手，后面也等于给我们少了不少麻烦。”业子骞支着下巴说，“还有你发现没有，今日贾正旺有些奇怪。”

顺着他的话，姜晩娴想起贾正旺去地牢时，故意说的那些引导性的话。

“皇叔是说，贾正旺跟墨清漪有勾结？”

“八九不离十，别忘了冯超给的血书，贾正旺等人早就通敌卖国。”

姜晩娴点头：“按照王兆潮的账册，他月中上缴过三十万两白银给贾正旺。如今这银子应该还在贾正旺手里，而这笔钱多半会被运送到辽国。我们如果要行动，就得快，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

而现在难就难在，不知道贾正旺贮藏银子的地方。此人看似忠厚和善，实际眼神内藏狡诈。

若想靠监视钓大鱼，只怕不易。”

“我有一个法子。”业子骞玉扇砸手，“引蛇出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