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我来。”
业子骞笑笑,带着姜晩娴去了船舱。
路上好像都被事先打点过了,一个人都没遇到。
行到一半,崔兰新似是不太习惯船上的摇晃,捂着嘴,脸色泛白地说失陪,人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姜晩娴:“崔侍郎他?”
业子骞:“他晕船,我先带你去船舱,完后去看他。”
姜晩娴点头。
不多时,两个人来到一处舱室。
姜晩娴看着偌大的房间,还有触目所及的不菲陈列:“皇叔,您也太客气了。”
业子骞愣了一秒:“嗯?”
姜晩娴一面打量四周,一面又道:“其实我随便住住就行,这也太豪华了。”
业子骞总算听懂了,他忍俊不禁道:“此处……是我的房间。”
姜晩娴猛一回头:“你的?”脸显尴尬,“那您带我来作甚?我记得只答应当您的护卫。”
看见姜晩娴一直在瞄不远处的那张大床,业子骞的耳尖都红了。
“不是,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他忙矢口否认。
姜晩娴眨巴眼:“那是?”
业子骞努力恢复常色:“别的护卫都是男子,且都住在一间舱室里。你是女孩子,不方便跟他们挤。”
“……”姜晩娴懵。
女孩子?是说她?
多少年了,姜晩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她当柔弱的女子看待。
可能……对方身为皇叔,真把她当晚辈小姑娘来看待了吧。
她负手的动作不变:“无碍,从前在军营,我也是跟大伙儿一块挤的,皇叔不必为此烦扰。”
怎料业子骞一下认真起来:“我知你不拘小节,可万一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该当如何?”
姜晩娴蹙眉,思考片刻后,她不再拘泥道:“还是皇叔思虑周到,那便听皇叔的吧。”
业子骞眉目舒展:“你放心,我没有趁人之危的嗜好。”
他朝一个方向指了指:“夜里我会睡那儿,床给你。”
“那怎么行?皇叔是长辈,您已经帮了我很多,怎可再让您睡小榻?”姜晩娴说的实话。
归京后,姜晩娴一直受业子骞诸多照顾,虽然也有算计的成分在里面,但人家实打实帮了她也是真的。
就拿弟弟的下落,若非依仗业子骞的势力,她不可能那么快得到疑似弟弟之人的消息。
说完,她也不给对方再说的机会,径直朝小榻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