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业子骞说得那般客气,姜晩娴心底生疑:“皇叔有何吩咐,但说无妨。”
“不日我将奉命南下,想请姜大娘子做我的护卫。”
南下?
难道是河南水患的事?
姜晩娴笑了笑:“以皇叔的身份,身边必然高手如云。遑论,晩娴不方便离开汴京,还望皇叔谅解。”
她如今还是齐王妃,夫君都在汴京,她哪儿能到处乱跑?
业子骞拿出一只空茶杯摆在她跟前:“我纵有再多高手,也没有一人能及得上姜大娘子的本事。”
他再拿出一只空杯摆过来:“你随我离开的理由,等你回府后便能知晓。”
姜晩娴抬眸,适才离府,她就见业楚齐急匆匆策马去往皇城的方向。
难不成官家和业子骞再次串通一气?就跟上回她回王府,官家的赏赐就来了,从而使得业楚齐打消跟她和离的念头。
所以这次性质也一样,只不过换成了治理水患。
业子骞透过姜晩娴的神色,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。
“看来姜大娘子已然猜到,那我也不用多做解释。实则此行,还有一个你非去不可的理由。”
业子骞说罢,又摆过来一只空茶杯。
姜晩娴看着第三只空杯,眼里尽是不解,她绞尽脑汁想了一圈。
能让她非去不可,好像这普天之下涉及的人与事并不多。
而她姜家与河南也无甚亲眷友人,有什么是她非得亲自南下的呢?
!
她赫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自打跟业子骞合作后,她便将弟弟玉佩的事同对方说了。
业子骞听闻姜宜修的玉佩竟出现在一个敌国细作的身上,为表合作诚意,他答应姜晩娴,定会倾力给她找寻关于玉佩的线索。
“难道关于玉佩的事,皇叔查到了什么?”
业子骞笑了笑:“姜大娘子果然聪慧。”
他换了正色道:“就在昨日,我派出去的人总算寻到了一些眉目。有人见到了一名神似姜小公爷的男子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那人现在在哪儿?”姜晩娴一个激动抓住了业子骞的手。
业子骞缓缓望向自己被姜晩娴抓住的手,眼底眸光涌动。
姜晩娴却以为对方怪她逾矩,立马收回手:“抱歉,皇叔,事关我弟弟的事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
“那可否告诉我,那个长得跟我弟弟一样的人现在在哪儿?”
业子骞倒也痛快:“渔夫村。”
姜晩娴思来想去:“怎么会在那里?”
河南远离战场,她弟弟怎么好好端端会跑那渔夫村呢?
“他既还活着,为何不回汴京?”姜晩娴又低低道,像是自己问自己。
业子骞安慰道:“只是查到了一个长相相似的人,究竟是不是小公爷还需姜大娘子亲自走一趟,方能确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