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清漪扑通跪地,连连掉水晶珠子:“求母妃莫要怪王爷,是漪漪……是漪漪一个人的主意。”
业楚齐见她膝行过来,苦苦哀求,哭得梨花带雨,于心不忍,也跟着一起跪下求袁思蓉原谅。
袁思蓉扫过对面一言不发的姜晩娴,似是已经没脸了般,极快地收回视线,冷脸冲业楚齐道了句:“自己惹的事,自己摆平。”
她拂袖,扔下一句,由着赵嬷嬷扶着离开。
墨清漪自责无比,水晶珠跟断了线一般,簌簌滚落。
“都怪我,都怪我。”
见状,业楚齐心里满是心疼,但他心中总是浮现姜晩娴适才的提醒。
他下意识望向姜晩娴,后者用冷静的眼神盯着他和他身边的墨清漪。
他再看回身旁娇人,心里又不确定了起来。
如果按姜晩娴所说,墨清漪是有问题的。
那么今天这一出,明显拙劣了。
明摆着墨清漪就是想给姜晩娴一个教训,所以事先没说出戏子就是业楚齐的真相。
况且她也没有办法料定姜晩娴带业楚齐走,摆明是临时决定的。
若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敌国细作,怎会做出这种漏洞百出的行径?
故,业楚齐一把将墨清漪搂进怀里,柔声安慰。
“没事了没事了……”
墨清漪在他怀里蜷缩着,道着歉意,业楚齐心里更硬不起来。
姜晩娴看不下去,只得出面下令:“今日之事,所有人都把嘴巴把严了。如有走漏风声,集体并罚!”
意思是让大伙儿互相监督。
其后人散。
姜晩娴带着游鹿回到晚宁轩。
没过多久,莲开也回来了。
莲开从游鹿那儿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后:“这个墨清漪的确有问题。”
游鹿问她:“本来就有问题,还用你说?”
莲开却摇了摇头,望向姜晩娴。
姜晩娴气定神闲道:“莲开的意思是,今日这场局墨清漪设得并不高明,所以她的意图也能难猜。”
“对,”莲开点头,“若是要对付将军,她首先就要算到将军会把王爷带走。若说她料事如神,算准了将军一定会带走王爷。可她后面撺掇老王妃给将军泼脏水,又弄得十分拙劣。这种小伎俩,只要王爷出面,一切就不攻自破了。所以她费尽心思做这些,又有什么好处呢?”
游鹿眨巴眼:“对哦,这种幼稚的把戏,连我都能想到,她一个潜伏多年的细作不可能想不到。”
“会不会是掩人耳目?”姜晩娴的话音,将游鹿和莲开都吸引了过去。
游鹿仍旧听不懂,莲开却突然了悟道:“将军的意思是,墨清漪很有可能已经发现我们在怀疑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