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毯被两个仆人一边一个踩着凳子举高,一开始大伙儿都没瞧出名堂,但在对光的映照下,一幅明暗分明、栩栩如生的《娘子镇关》图跃然于视野中。
孟氏两眼发直地再次起身。
这次,她整个人都跟魔怔了一样,从位子上快步行至那张地毯跟前。
“好,好哇,”眼都不眨地频频点头,“实在太妙了!我醉心画作那么多年,还是头一回见人用舞剑的功夫便在地毯上作出了一幅画。不,这还不是画出来的,是用剑削出来的,比用笔更加难得。关键这栩栩如生的笔触,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……惊世骇俗,堪称绝品!”
姜晩娴不懂这些,幼时家里人都说她画画还不错。
之后她对行军打仗感兴趣,画的最多的也就是军事分布图。
人像也就偶尔画画。
没想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。
现在对她来说最紧要的便是拿回母亲的随嫁妆台,其余都是次要。
“敢问宰相夫人,我这算赢了吗?”
“算,算,太算了!”
话落,席间传来异常大的动静。
“母亲!”是裴心怡的声音。
就见娇人早已从位子上站起,一跺脚捂着哭声就跑了。
“心怡?女儿!”孟氏这才恍然,她一句话,误了多大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