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晩娴眸光冷了几分:“这是我的事,不劳王爷费心。王爷要做的,就是签了那纸和离。从此,我有我的天高海阔,你和你的娇花郎情妾意。”
业楚齐噙着讥笑,负气甩袖:“那便,如你所愿。”
在背对姜晩娴的那一刻,他神情决绝,似乎已经下定决心。
可在去玉荷苑的路上,他又动摇了。
脑海中浮现当年姜晩娴冲进敌人设下的杀阵,背着重伤的他,踩着敌人的尸骨,将他带回家。
她说——
“别说丧气话,只要我活着,定能带你回去。”
她说——
“倘若拿不出足以匹配你心意的谢礼,那么,你以身为礼,也未尝不可。”
那时的姜晩娴是那么特别,皎皎如月,明亮夺目…
业楚齐喝下墨清漪端来的药,墨清漪细致地递去手帕给他擦嘴。
绿意在旁不由道:“王妃知道王爷不喜苦涩,特地在药里加了些蜜酿呢。”
业楚齐闻言,当即抓住墨清漪的柔荑,将她拉进怀里,用宽阔的肩膀将她牢牢圈住。
绿意见状,憋着笑,二话不说地出去。
听见关门声,墨清漪倚靠在业楚齐的怀中问:“王爷跟她商量得如何?”
她,自然是指姜晩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