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嬷嬷最是清楚不过。
这些年府中所有的开支用度都是依仗姜晩娴丰厚的嫁妆维系。
袁思蓉则存着老底,一分没掏。
她将掌家权交给墨清漪,明知她唯有医术拿得出手,根本不善经营,也任由她亏损,就是为了这么一天。
姜晩娴的钱,又不是她的钱。
万一姜晩娴日后回来,发现业楚齐早已变心而大闹特闹,打不了和离,但她也休想带走一分钱。
而姜晚娴嫁妆的亏损,也不是她经手的。
姜晩娴就是找麻烦,也找不到她头上。
可谓一箭双雕。
赵嬷嬷痛快道:“还得是夫人。哼,姜晩娴怕是拿不回她的嫁妆了。她要是聪明,就吃了这个哑巴亏。真要闹起来,怕是王爷也不会护着她。一旦被休弃,她就会一无所有。到时整个汴京,没有男人会要她。”
袁思蓉不动声色:“这下能活到益寿延年了?”
“嘻嘻,能,老奴能!”赵嬷嬷高兴道。
殊不知窗外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闪过。
她们一主一仆的话,都被那人听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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