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时祁看穿谢令窈言之凿凿下的心虚。
“难道谢小姐的意思是,在下在说谎?”
谢令窈欲哭无泪,暴躁地揪了揪自己的手帕,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样荒唐的事。
她想质问江时祁,若事情果真如他说的那般,为何从江雨霏的口中没有听见任何只言片语。
可江雨霏自己也醉糊涂了,只是她酒品比谢令窈好,不发疯也不忘事罢了。
可要说她所表述的信息是完整的,估计她自己都不能全然确定。
江时祁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,能让谢令窈清清楚楚看见他脖子上的几缕红痕,那是她混乱之中用指甲挠出来的。
是她的罪证!
可怜江时祁明明清清白白,整个上午却被无数同僚用揶揄暧昧的眼神打趣,他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,最后干脆坦然承受了这种不明不白的冤枉。
自觉清誉受损的江时祁在认认真真思索了半个时辰之后,决定不讲脸面与良心地赖上谢令窈。
或许他更庆幸,谢令窈给了他一个狭隘自私的理由。
他虽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,却没有在夫子的耳濡目染下生出一颗圣贤心。他在朝堂之上可以使阴谋,在谢令窈身上,他同样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用诡计。
他知道比任何人都知道,他江时祁实在算不得一个好人。
谢令窈颤抖着摊开自己的掌心,死死盯着自己犯错的手,下定决心再也不胡乱喝酒!
“谢小姐?你还没醒酒么?”